《是你選擇了憂鬱》 躍然紙上的新心理學

【聯合新聞網/文、圖節錄自商周出版《是你選擇了憂鬱》】

書名:《是你選擇了憂鬱》
作者:威廉.葛列什
譯者:曾璿憓
出版社:商周出版
出版日期:2014年09月16日

內容介紹:

記得經典名著「麥迪遜之橋」四天戀情的故事嗎?隨著男主角的離去,哀傷的女主人又變回井底的青蛙,結局就只能這樣嗎?不,心理學家威廉‧葛列什要告訴你不一樣的選擇,其實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威廉‧葛列什是美國南弗羅里達州的心理學家,同時也是《實踐治療》(Reality Therapy)暢銷書的作者。他深信人們的衝突源自於想操控他人的迷思,但是究其實,人們能控制的只有自己,沒有人能強迫他人做不想做的事。唯有當我們放棄想要他人按照自己的想法照章行事時,我們才可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作者試圖藉著他接觸過的實例,也就是臨床經驗來解釋稍稍艱深的概念。

新書內容搶先看:

選擇焦慮/選擇恐懼

當陶德來找我說他很憂鬱,他把焦點放在他選擇的完全行為所表現出最明顯的元素,是正確的。他當時沒有說他正在憂鬱但是當我教他選擇理論,解釋了他為何做了這樣的選擇,他很快學會了這麼做。事實上,這本書裡,每當我提到一般人口中精神疾病的完全行為時,像焦慮症.我會用它們完全行為的名稱來稱呼。焦慮症會被稱做正在焦慮或選擇焦慮,而恐懼症會被稱做正在恐懼或選擇恐懼。

這些新名稱一開始聽起來好像很拗口,但是當你習慣了,他們聽起來就會很自然。這種新說法會比較舊說法來得精確因為它門市活的、主動的說法。因為這些是選擇的結果,所以有希望。如果你能夠做一個選擇,自然就能做別的──更好的──選擇。你的選擇可能很痛苦,但不是不能取消。沒有人喜歡痛苦,所以病人和心理治療師會立刻把重點放在協助做出更好的選擇上。感到憂鬱或精神官能失常是被動的作法。好像它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是受害者,我們沒法控制它。這種名詞和形容詞的使用會誤導我們,使我們誤信我們不能為自己做什麼。

動詞,不同時態的選擇這個動詞可以馬上讓我們知道和基本選擇理論的概念聯想在一起:你正在選擇你正在做的,但你有能力選擇更好的。假如它是你的選擇,你就有責任。用動詞的觀點來看,你不再是一個被動的精神疾病受害者;你是自己好選擇的受益者或自己壞選擇的受害者。你不是因為流行性感冒或食物中毒而生病。選擇理論的世界是難纏的,需負責的世界;你不能逃避對自己行為的責任。

一般人使用名詞和形容詞來描述「憂鬱症」和「精神病」,使得多數人忽略細想他們其實可以做更多事,不光只是在那邊苦惱和痛苦。當你認知到其實自己可以更自由地做更好的選擇,你就可以更樂觀地看待每件悲慘事件。這樣新認知對重新定義個人自由很重要。認為情況無可救藥;認為你無法改善什麼就是讓你不舒服的原因。即使不知道選擇理論或精神病,世上有數百千萬的人,從來沒看過心理醫師,同樣可以做更好的選擇,而不會在人生中一直憂鬱,你也辦得到。

想想,假設你在期待一個數目可觀的加薪,結果只有得到一點可憐的津貼。你可能生氣好一會兒,但因為你想保住飯碗,你可能馬上感到「憂鬱」。現在,與其像你以前那樣持續地感到憂鬱,你可以選擇跟自己說:我因為沒有得到預期的加薪所以選擇憂鬱。這樣的選擇對我面對這樣的情況有甚麼幫助呢?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做其他更好的選擇嗎?

如果你轉個念頭,你會發現在憂鬱下去變得很困難;你會試圖找出更好的完全行為。雖然你怪你的老闆,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得到滿意的加薪。或者你可以下定決心不再抱怨並準備找新工作。或者你可以告訴你的伴侶說:「我該做的都做了,在這種情況下請給我一點支持,我們會度過這個難關,一勁地在那邊苦惱並沒有什麼意義;我們都我就會沒事。只要你站在我這邊支持已經盡力了,我就會沒事。做一些像這樣主動出擊的選擇比那些被動接受現況的選擇要來得好多了。

不問「你覺得如何?」
假如我們知道完全行為,我們會學著不去問那些明顯在痛苦或悲慘中的人這樣的問題:「你覺得如何?」當某人受傷或生病並沒有馬上好起來時,這個問題常被問到。當我在洛杉磯的外科醫院當住院的心裡醫師時,我試圖說服那些外科醫生和為痛苦所苦惱的病人不要問這樣的問題。因為這樣問的時候,發問得人往往要這樣的答案,諸如「我覺得很好」或「我覺得好多了」,病人和醫生都知道這是問這種問題的目的。

所以病人往往說謊並回答說:「我覺得很好」,而這樣一來有害醫病關係。這個問題也暗示說光是醫生的治療就可以讓病人好轉,事實不然。比較好的問題是這樣問:「你今天計畫要做什麼?」不管病人病的多重,他都可以做點什麼,甚至是在醫院裡,除了躺在那裡以外。在這種情況下,暗示他,他可以為自己做一些正面的事,給他一個意義是他可以控制情況,幫助自己心情好轉。

而是問「你今天計畫做什麼?」
假如病人看著醫生表情彷彿覺得醫生瘋了,就像我問一些截肢的病人所收到的反應一樣,我總是準備好給他們一些建議──也許像是看看電視,跟其他病人聊天這種簡單的建議。假如我每個禮拜看到他們,他們開始期待我問那個問題,他們已經準備好答案。往往常當他們在做某件事時,他們會說覺得好多了,讓我確定這樣問法是有效的。在選擇理論的世界裡,我們不再問這種自欺欺人的問候,你好嗎?而改問你今天計畫做什麼?或者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呢?問一些主動出擊的問題而不是一些會誘導人說出虛偽答案的被動感覺問題。

現在既然我已經說明完全行為,讓我從邏輯上解釋三個讓許多人選擇憂鬱的理由。這三個理由可以完全解釋一般所稱的精神病,像憂鬱、焦慮或恐懼到底是什麼。即使像成人疾病,風濕性關節炎也可以用這三個理由來解釋。很多醫生相信很多的疾病都有一個心理因素在作祟,並把這種疾病稱做心理身體的疾病。意思是我們的心裡也就是我們的思考,與我們的身體也就是我們的生理狀況有很大的關係。比較安全的說法是,當我們不能有效的控制我們的人生,就像我們處在不滿足的關係中,我們的生理狀況會被那種失去有效控制的痛苦牽連。我們也許不會生病,但當我們受到挫折時,我們的生理狀況就不能像我們心情好的時候一樣正常。

壓抑憤怒

每當我們不能有效地控制人生,很多人會立刻想到使用與生俱來的完全行為:憤怒。人們出生以來承襲憤怒基因以利生存,從孩提時代開始就一直使用它或每當我們優質世界裡重要的圖像得不到滿足時,我們就想到它。陶德,像多數人一樣,根據人生挫折的經驗為基礎,當他看到太太留書出走,憤怒難當;當我們優質世界裡的人做了我們不想要他們做的事,憤怒是我們最先想到及表達的完全行為。

當我們年歲漸長的時候,我們了解憤怒往往不是最有效的選擇。它很少幫我們獲得我們想要的,特別是當我們想用它來控制一個也正在生氣的成人時。當我們選擇發怒,而我們聰明的父母不加理會時,我們發現發怒是不值得的。它不但讓我們得不到想要的,還讓我們浪費氣力,承受更大的痛苦。假如我們選擇一直發怒下去,我們會使事情更遭──我們可能會被罰或被拒絕,這兩樣沒有一樣是我們想要的。

這點陶德已經學會。因為經過一段時間的會談後,他告訴我說當他看完他太太留下的字條時,有一度他想要挽回這段感情並強迫她回來,但是他知道那樣做會讓情況變得更糟。雖然我們並沒有意識到但憂鬱確實也是人類發現用來壓抑憤怒最有利的方法之一,所有的人都大量使用它。但我很快會接著解釋,憂鬱本身就是非常強大的控制行為。

憂鬱本身就是控制

當你極度憂鬱時,你所感知到的就是那股悲慘的感受,那個感受籠罩你的思考、行動甚至你的生理,使你整個人遲緩下來。要把憤怒趕走需要很大的氣力,怪不得你整個人無精打采、提不起勁。只要你持續憂鬱,你就不大有精力做別的事。假如人類失去這種快速有效的憂鬱能力,我們的婚姻、家庭及社會就不能運行。憂鬱抑止了大量的家庭和婚姻暴力。假如我們多數人不是在我們受挫時用憂鬱來面對,整個街上和我們的家裡恐怕都會變成戰區。

我們每天在電視上看到的殺戮和傷害畫面都是很好的範例,說明成人們選擇憤怒和對峙時會發生什麼事。如果他們當中有些人選擇憂鬱,我們就比較可以和他們遠離衝突。有些人把人生都花在這類行為上面。所以需要別人照顧他們。那些人因為選擇這樣的行為使他們和其他人很難互動,但那仍然是一種選擇。如果他們想得出另一種選擇,能協助他們對人生做更有效的控制,他們就會停止那樣做。

憂鬱阻止陶德試圖挽回她太太、傷害她或甚至在這個槍械隨處可及的國家裡,殺害她,憂鬱也可能阻止了陶德自殺。當一個人認為他的人生不再可能回復到有效控制的局面,他已經放棄了那個想法時,自殺也是他可能選擇的完全行為。如果有個極度憂鬱的人突然間不再憂鬱,但卻看不出來有什麼好原因讓他停止憂鬱,既然他不再像過去一樣有效掌控他的人生,這個人很有可能已經決定要自殺。這個自殺的決定提供他一個出路;好像告訴他,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永遠結束他的苦惱和痛苦。

精神治療師總是在那些長期憂鬱的人身上尋找感覺好一點的訊號。如果發現了那個訊號,我們就會懷疑他們可能想自殺。因為壓抑憤怒帶來的痛苦是那麼強烈,活著已經不再值得並決定把憤怒的矛頭轉向自己。這個問題並沒有發生在陶德身上,但如果他後來沒有選擇用另一個女人取代他上一任太太在他優質世界裡的圖象,他有可能也會選擇走上這條路。對一個活躍於社交生活的男人來說,自殺可能很不尋常,但時間一久,什麼事都很難說。

●本文摘錄自商周出版《是你選擇了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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